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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与火”考验中的坚守


(刘茜文 王方)昨日上午九点半,徐圩新区的阳光已如淬火的钢针,扎在皮肤上带着灼痛感,地面蒸腾的热浪扭曲了远处储罐的轮廓。连云港中新燃气储配站的卸液区里,郭二辉和何洪翔正弯腰搬起三角木,汗水顺着安全帽的系带往下淌,在工装上洇出深色的水痕——他们当天的第一辆LNG(液化天然气)槽车卸液作业,就在这样的“烤”验中开始了。


  “袖口扎紧,帽带再检查一遍。”作为组长的郭二辉强调,蓝色工装被汗水浸透,紧贴在背上。


  槽车在卸车位停稳,金属车身被晒得滚烫。何洪翔拿着验车单绕车检查,仔细核对证件:“驾驶证、押运证齐全,三角顶灯亮着,安全告示牌没歪……”这些在文档里被列为“入厂前检查”的项目,每一项都不能含糊。此时,郭二辉正蹲在槽车后轮旁放三角木,水泥地面的热气透过鞋底往上涌。“这木头被晒了一上午,摸着跟暖气片似的。”他嘟囔着把三角木卡紧轮缝。“静电夹得夹牢,不然夏天静电太凶。”金属夹子被晒得发烫,何洪翔不得不隔着手套操作。当夹子“咔嗒”一声扣在槽车接地端子上,两人同时松了口气——这是卸液作业的“保命符”,在易燃易爆的LNG面前,任何一丝静电火花都可能酿成大祸。


  “检查阀门状态,开氮气阀。”郭二辉盯着压力表,声音带着点沙哑。他刚接完装卸臂,金属臂管被晒得烫手,可另一端连接的LNG槽车罐体却冷得结着白霜,冷热相接的地方正往下滴着水珠,在地面砸出一小片湿痕。


  何洪翔正对着阀门旋钮发力,手套与金属的摩擦发出“吱呀”声。“这天气,连阀门都跟咱较劲。”他手腕一转,阀门开启的瞬间,一股带着凉意的气流涌出来,在他脸颊旁打了个旋——这是当天第一次感受到“清凉”,却转瞬即逝。


  十点十七分,槽车开始增压。郭二辉盯着压力表,指针缓缓爬升:“0.3MPa……0.35……稳住。”高温让压力表的表盘都有些烫手,他得时不时用袖口擦去表面的汗渍才能看清读数。LNG卸液需要精准控制压力在0.5-0.65MPa之间,高了可能导致管道爆裂,低了又会影响卸液效率。


  “预冷完成,可以出液。”何洪翔检查完管道,手背上还沾着从低温管道上蹭到的白霜。槽车出液口开启的瞬间,一股寒气顺着管道蔓延开来。郭二辉蹲在阀门旁观察,安全帽的阴影里,他睫毛上挂着的汗珠与远处蒸腾的热气形成奇妙的对比。


  卸液过程中,两人像上了发条的钟,每隔十分钟就要巡检一次。郭二辉拿着检漏仪在管道接口处游走,仪器贴近管道接口时发出轻微的嗡鸣,他得屏住呼吸分辨是否有泄漏声。何洪翔则守在增压阀旁,手里攥着块抹布——不是擦汗,而是擦压力表上的水汽。高温让空气中的湿气在冰冷的表盘上凝结成雾,不及时擦掉就看不清读数。


  十二点左右,吹扫置换的氮气带着余温排出管道,郭二辉和何洪翔开始收拾工具,工装后背的汗渍已深如墨色。


  “过磅去吧。”郭二辉在记录本上签字,笔尖划过纸面时,手腕上的汗珠滴在纸页上,晕开一小片墨迹。远处的储罐在阳光下闪着银光,刚卸下的LNG正顺着管道奔赴园区的工厂车间,那里的生产线正等着这份“能量补给”继续运转。


  阳光依旧炽烈,卸液区的地面仍在蒸腾热气。但那些被汗水浸透的工装、被反复擦拭的压力表,都在诉说着高温下的坚守——不是惊天动地的壮举,只是在“冰与火”的考验中,把每一个操作步骤刻进骨子里的责任。


总值班: 曹银生     编辑: 贾元元     

来源: 连云港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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