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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纪太年

祁鸿升

那天我陷入一阵孤独时,突然想起了纪太年。

与太年相遇时,正是仰望星辰的年纪。一个月夜,儒雅阳光的太年来拜访我的大学同学,与我不期而遇,因为文学的缘故,我们便席坐在如茵的草坪上促膝长谈起来,他忘了他的同学,我也忘了当晚的现代文学课程。皎洁的月华雪霰般无声落在我们周边,又烟岚般沿着草尖轻盈地大面积飘浮向远方。原本喧哗的草地,今夜却如此静好。太年激情四溢地讲他诗歌创作的意境追求,讲他绘画的洒脱自如,讲他在灌河边枕着涛声思考艺术与人生的惬意、迷惘,讲到神妙处,他方正而硕大的头颅总会顿然不动,双目坚定地望向天空,我仿佛看到一只鸿雁正从他睿智多思的额际轻轻啸叫着决然飞起。太年起身告别时,已是接近凌晨的光景,他从朦胧的大道走向远方时,我倏然明白了,这世界上一定有一种行走叫飞翔。显然,偏安苏北响水一隅的太年不仅属于哺育他的灌河,更属于浩瀚无涯的蔚蓝大海。

后来太年进了南京大学读书,再后来,低调的他在一群星星中间隐匿了脸庞,成了我们许多人尘封的记忆。人到中年时,我突然想起他,是因为那纯洁的青春的帆缆还在我的心灵深处吱吱作响。

想起他时,他已在灯火阑珊处,成为高原上的胜景。他已是中国作家协会、中国美术家协会双栖会员,写下了50多部著作,他的“轻工笔”绘画作品已成为中国工笔画的艺术标签之一,他还被权威部门认定为“艺术品投资的风向标和规划师”。他多次登上耶鲁大学、哥伦比亚大学等全球知名大学讲台,在世界舞台上激扬文字、指点艺术。前不久,占地180余亩的纪太年艺术馆落建常州溧阳,宁静、风雅、明丽的艺术馆,就像太年本身,成为华夏山水之间不可或缺的一种风景。

想起纪太年,想起一个青春少年梦想照亮现实的美好。我的内心不禁渐至辽阔、明亮,那片徐徐铺开的如茵草坪上,太年正健步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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