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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塘高原上的绿色使者 ——记2019全国“最美支边人物”段玉平

【连网】(记者 徐黎一 通讯员 张峥瑜)海拔4700米,他将绿叶蔬菜种到了连树都活不下来的羌塘;他特别的细心,牧民们丢弃的羊毛被他送到了加工厂,制成游客们争相抢购的羊绒围巾;他是当地孩子嘴巴里念叨的段叔叔,也是当地干部群众眼里的段县长,“我们改则”更是他的口头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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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对口支援西藏的三年时光,满足感和自豪感洋溢在他的脸上。此刻,我们仿佛看到美丽的格桑花在他的心中盛放。他就是2019全国“最美支边人物”——中国移动连云港分公司副总经理段玉平。

在4700米高的羌塘高原 种出了绿叶蔬菜

他说:给改则百姓做些实事、小事,让他们感受到党的温暖

刚到改则的那几天,段玉平经常半夜被头部的剧痛所惊醒。来之前,他不是没有考虑过,海拔4700米的羌塘高原自己到底能不能适应,但现实情况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2016年5月,当看到援藏干部选派通知时,时任中国移动连云港分公司副总经理的段玉平第一时间提交了报名申请。7月,段玉平从连云港出发,奔赴西藏阿里改则县,担任县委常委、副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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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原反应强烈是肯定的。

但段玉平同时也被改则这片神奇而又神秘的土地深深吸引:改则的天蓝蓝的,他喜欢看这无边无际的天空,喜欢那风吹在脸上、心旷神怡的感觉。每逢阴天,没有紫外线的时候,段玉平会到草原上溜达,也会去鲁仁河边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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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中秋节,没有月饼和大家分享,那我就拜托西藏高原的清风、蓝天、白云、雪山带给大家深深的祝福……一切顺利,扎西德勒!”援藏的第一个中秋节,他在朋友圈里发了这样一段话。

是的,他发自内心喜欢这片土地。当然,还有这片土地上的人。于是,刚刚适应了高原上的生活环境后,段玉平便迫不及待地开始了解改则。而他为改则人做的第一件大事就源于最初到藏民家里调研的经历。

“您这菜都蔫了,咋还不下锅呢?”段玉平回忆,那是走进古姆乡岗如村曲珍旺姆家,炉子上正炖着羊骨汤,锅跟前就放着一把小青菜,可曲珍旺姆就是舍不得把菜下锅。

段玉平心里不是滋味,内地餐桌上常见的绿叶菜,在改则成了“奢侈品”。他暗暗下了决心,“要把绿叶菜端上改则百姓的餐桌”。闻听此言,当地干部连连摇头:这不可能!改则每年冬季长达8个月,七级以上大风天气超过200天,空气中的氧气含量只有内地的60%,年平均降雨量不足200毫米,有记录的最低气温达到零下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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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动则无改变。段玉平带领项目团队从800多公里外的日喀则运回上千立方米的土,从河里挖出泥沙,搅拌上当地的羊粪,初步形成适合植被的土壤环境。改则的年平均气温为零下0.2℃,第一批搭建的9个蔬菜大棚,用了两层塑料膜后还得加盖棉被。

7个月后,第一批蔬菜出棚,不可能成为了可能!2018年冬天,白菜、香菜、菠菜等棚产蔬菜陆续端上改则百姓的餐桌。“县里的平均菜价下降了20%,改则老百姓吃上了青菜!这是一件大事。”改则县干部曹枝清说。

“给藏区群众、给改则百姓做些实事、小事,让他们感受到党的温暖”,这正是段玉平的初心所在。

不起眼的羊毛 织成了抢手的羊绒围巾

他说:援藏不能光做眼前这点事儿,实现当地经济可持续发展才是大事

没有调研,没有会议的时候,段玉平喜欢读书,习惯于思考的他总是在追问自己———如何把中国移动三年近7000万元的改则县捐赠援助资金用好?

事实上,在改则的这三年,他先后完成了蔬菜大棚、糌粑加工厂、安居工程、冬季牧草购置等14个项目,让数百名贫困户搬进了“圆梦新居”,上千名牧民搬进了“康乐新居”。

居民们吃上了菜、住上了房,可经济持续发展的动力来自哪里?段玉平将目光投向了当地自然资源丰富但开发不足的旅游业。改则是个纯牧业县。养羊也就成了当地老百姓最主要的经济来源。细心的段玉平发现,牧民们卖羊只是一次性生意,剪下来的羊毛却被丢弃了。“这可是个稀罕的好东西啊。”段玉平是个想到就会去做的人。

在改则县委、县政府的支持下,他为牧民注册了旅游商品品牌,以旅游公司的形式收购羊毛并送到石家庄等地加工成羊绒制品。

2017年休假期间,段玉平自己带头捐资,在市慈善总会设立了连云港市慈善总会中国移动援藏慈善基金,共募集19.37万元。用这笔资金,他在改则建起了特色产品商店,藏民们制作的藏香、围巾、羊毛衫等有了自己的品牌,摆进了官方旅游产品店。“收入比以前多了,我能靠这门手艺养家糊口了。”牧民嘎玛是改则旅游发展的直接受益者,看到自己亲手制作的藏香被打上商标,放在商店里售卖,他心里美滋滋的。

“以前手工作坊的产品,没包装没品牌也没有销售渠道。”改则县旅发委副主任普珍说,“段县长来了后手把手教我们管理企业、注册品牌和开发旅游产品,县里旅游产业这几年发展很快”。

截至2018年底,改则旅游产业盈利达到100多万元。

朋友圈成了爱心汇聚圈

结对帮扶408名贫困学生

他说:扶贫先扶智,要让藏族同胞们相信知识可以改变命运

2019年7月末,段玉平三年援藏工作画上了一个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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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于改则,这个为之奋斗了三年的土地,最让段玉平放不下的除了46个蔬菜大棚外,还有3750多个孩子。

“捡纸箱子干啥用?”“拿回家烧火做饭”……那是2017年6月的一天,段玉平遇到了在街边捡拾纸箱子的藏族小女孩其美卓玛。第二天,段玉平便去了其美卓玛所在的小学了解情况。他得知其美卓玛的爸爸离家出走了,妈妈身体残疾,家里还有两个妹妹,靠补贴和低保过日子,生活十分困难。

放心不下的段玉平决定买上大米、羽绒服、书包,到其美卓玛的家里看看。他发现,那是一间只有20平方米左右的简陋出租屋,除了一张床,几乎没有什么家具,炉子没有生火,屋子里很冷。墙上是其美卓玛用粉笔写下的两行歪歪扭扭的字:“妈妈,我们爱你”“爸爸,我们想你”。

“以后你做我的干女儿,喊我‘段爸爸’好不好?”深受触动的段玉平哽咽着问。“段爸爸、段爸爸……”其美卓玛喊着,她的两个妹妹也跟着大声喊着。段玉平终于忍不住流下了泪水。从那以后,段玉平开始以“帮扶父亲”的身份资助其美卓玛,并告诉她知识可以改变命运,鼓励她好好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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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美卓玛是段玉平帮助的数百位贫困学生中的一位。到改则县不久,段玉平就走遍了全县9所中小学校。为了给孩子们筹集资金,段玉平通过朋友圈征集好心人一对一帮扶,三年来,他协调157名爱心人士帮扶贫困学生408人次,捐款超过48万元。

不仅如此,他给当地的孩子发新华字典,给老师买保温杯,筹款购买柴油发电机,让学校闲置的消毒柜运转起来。“只要他来到学校,下课的时候孩子们就会围上来,拉着他的衣服,喊他‘段叔叔’。”改则县第一完全小学校长次仁卓嘎书说。

当地一些牧民的观念也在逐渐转变,开始重视教育。

“改则是我艰苦奋斗的生产队,增长才干的加油站,这片纯净的土地,善良的人民,给了我今后人生道路上无穷的精神力量。”段玉平在日记中写道。

3年援藏,他改变了改则,改则也改变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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