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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尽其用

素沙

我素来爱买鞋,从大学时代就爱买打折的高跟鞋。我的脚34码,很小。可以讨很多便宜,买一些打折的断码鞋和过季鞋。因为觉得是折扣鞋,所以心理上就占了便宜,于是就停不住买。大学时代喜欢买高跟、细跟、颜色亮丽的鞋子,工作后开始选择颜色稳重、款式稍简的低跟和坡跟鞋,后来因为工作岗位的关系,一直选择黑色平跟鞋,家里各式各样黑色平跟鞋20双有余,家人都评价我的黑色鞋子几乎一个样,除了鞋型、质地和金属扣略有不同,不是心细之人很难看出不同。

这就衍生出一个问题,有很多鞋,穿不坏。今年春节后,有一次逛商场,遇到一双心仪的漆皮蝴蝶结平跟鞋,黑色。我买回后,过了近一个月才穿上它,后来因为上脚脚感很好,走路也没有响声,我几乎就只穿这一双鞋穿,从4月开始,到入秋,有一天我去擦那蝴蝶结时,发现脚头那金属包边貌似脱落了,内心大喜,我终于穿坏了一双鞋。这种内心的喜悦也许只有同样爱鞋却又担心总是过度浪费的人,才能够惺惺相惜吧。

我想,人生中,伴随着我们的物品会有很多,时长或时短,心头爱或者一时喜欢。我们真正需要的物品有多少呢?又有多少物品是能被我物尽其用、体现其真正价值的呢?

我也顺便回忆了下,从爱惜的物品中,找寻一些老朋友。有一只耐克的简易折叠包,从大二时就陪伴着我,因为易存容量大,旅行出差时经常使用它,这两年出差少了,就淘汰给了我妈妈,她们舞蹈班训练时需要装大量衣物。我想着等儿子再大些,也许这只包还能再发挥一下它的余热。有一件粉色碎花睡裤,这条裤子质地柔软、纯棉成分,洗完还不褪色,跟着我有近10个年头了,除了冬季,其他三季都可以穿,实用性也很好,裤子还带口袋,出门去超市也可以穿。这条裤子搭配任何衣物,休闲或可爱或端庄的上衣,都很出彩,因为颜色是粉色底色,配上黑灰碎花,倒也不显得花哨,看上去有一种绘事后素的感觉。因为有腿寒,夏天我一直单穿这条长睡裤,春秋季节,我会搭配长款睡衣,这裤子就不显得单薄畏寒了,这条裤子是我睡裤中的战斗裤了。还有一副耳环,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一对耳钉,立体圆形,直径应该只有0.6厘米左右,彩金,表面工艺是切面,所以看起来很闪耀,虽然小巧但不失灵动。首饰是装点装扮作用,如若和自身气质不符,宁缺毋滥。这对耳钉跟着我出入过很多场合,亲见很多“大场面”,也为我在重要工作时刻增加了内在的几分自信和闪耀,这一坚定的陪伴,是7年,也是见证我成长的重要年份。

这些细数的“家珍”,我们常用的有且仅有那么几样,是因为物件自身品质和用途的缘故,才会一直坚定地“被选择”,而在这样的选择和被选择的关系中,慢慢建立了一份特殊的情感,“物尽其用”后,物与主之间糟糠之情不可弃的忠诚,“慈心于物”时,常念惜物的缘分与恩赐,这是时间赋予我们的特殊礼物,成就了彼此,所以更加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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