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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 秋 吟

【连网】

(一)

收获的十月、欢乐的十月、红色的十月,举国欢庆71周年、贺金秋。

最丰收的是秋天,最富饶的是秋天,因为收获了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诞生;最神奇的是春天,最长在的是春天,因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又把这秋天变成了欣欣向荣的中国梦的春天。

轻抚一缕情丝,看寂寥的秋季翩然而至。

秋天,是一个必须面对的季节。这万物的秩序,到了秋天,一切该成熟的都已成熟。而那些没有成熟的,继续在热爱着大地,沐浴着阳光雨露。

时光是斑斓的梦,过往是梦里的风景。

一些事,散落经年;一些情,只在心里默默美好。

一秋又一秋,我和人们一样,似乎都曾经成熟过,亦在等待着又一次成熟。

(二)

中秋过后,天空的云片澄明洁净,悠闲游荡,空气像水洗过的清亮、芬芳,几只鸟儿在半空飞翔,树叶开始在秋风中悠然落下,却飘散着淡淡的幽香。

踩着秋的步伐,聆听叶落的声响,人这心呵,免不了一瓣瓣地落寞。然落叶完成了一个轮回,受泥土的诱惑,将自己变成橙色或血色,交给大地的心脏,交给粗壮的树根,在蜕变中孕育新一轮的成熟与丰收。可谓秋又是落叶对根的情思。

秋天的奉献是无私的,秋天给人的境界是深远的。

人呵人,在人生的凉薄与意外中,惊觉了现在的美好,醒悟了当下的幸福。我常常提醒自己:不要再苛求不完整的人生,不要再刻薄自己或苛求别人。

(三)

确乎是:洗尘疏雨唤登楼,爽气盈怀好个秋;风鸣万木菊花幽,清香似水向人流。

我曾读过黄巢的《咏菊》:“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时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记得当年在课堂上,语文老师兴致勃勃地边吟诵边板书他的一首《山菊花。画堂春》:“秋光流艳碧云低,黄花绿叶纷飞。园林几点蝶迟疑,只道春归;岂在霜寒月冷,何妨更展芳姿。一番辛苦捧杯时,云水佳期。”老师阐释句句诗意后说,山菊花,色纯黄,花味苦辛,散发药香,煎汤代茶,可防流感、感冒、流脑、百日咳。

这两首诗所咏之菊,我理解为就是秋天我们乡下随处可见开着小朵儿黄花的野菊,又名黄菊、山菊花。在我童年的记忆中,山菊花每年秋天如期而至,岁岁年年,从不失约。那成片成片的山菊花,以它独特的风姿,开遍我故乡的山坡和村前屋后、田埂地头。我似乎每每能听见它开放时舒缓悠扬的声音,伴随山泉“叮咚、叮咛”的旋律,由远而近,由近而远,和着微风,飘然入耳。山菊花呵,接纳这秋风这秋阳。

生活的辩证法告诉我:事物必须坚守它自身不变的本质,才能不被别的事物兼容或替代。而山菊花呢,总是在漫长的世事演变中坚守它那清癯的身姿、浓郁的金黄、内敛低调、苦药香味的最初本质。这恰恰是那些虚荣和浮躁的人们所难以企及的。

于是乎,我思索:山菊花那金黄色的花朵是象征,还是本来的金黄色的自我呢?倘若它们分散开,会不会似零散的橘黄色的月亮,始终在地平线上跳动,带来足够的提问与沉默?

(四)

确乎是:秋光如画任盘桓,气爽天高野兴宽。悟得繁花三径菊,迟香警示老人争。

这人呵,活着活着就老了。的确,每一个日出日落,我们都在马不停蹄地老去。

本来嘛,心绪休将华年忆,岁岁波平静,是咫尺,亦万顷。昨夜海潮今宵雨,闻海气,照明镜,万千丝,留几缕?

是呵,暮来也,甚么情绪?浓茶好在微含苦,波声瘦,让它去!

是呵,人世沧桑,无限在有限中吗?可你我看见的都是有限。我不能把无限递给你。

秋天,诗的季节。基于此,在这举国欢庆71周年的金秋的日子里,倘能馈赠给你的,唯有觅句表心声:

喜摘红榴千粒籽,

笑迎黄菊万枝金。

小康将现用心量,

众歌同贺金秋吟。

(刘安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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